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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胡同与我（2012年） |
| 作者：高卧东山 提交日期：2012-10-27 21:17:42 |
| 我跟胡同太熟了。要是真的把这些年的交往写下来，会是一本二百页的书，那要花上太多的时间。我想，我是没有耐心完成这一壮举的。前些天曾经试图开个头，只简单地说上几件事，终于还是半途而废了。后来分析一下原因，我发现，写作的时候，人的语言就像嗓音一样，只有在适合你的音域上，才能把一首歌唱好。高了，低了，松了，紧了，都不行。所以，必须先把语言调整到某个特定的频率上，它才能抵达那个你想谈论的人，然后也许会在你和他之间，发生某种奇妙的共振。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准确地找到了那个频率，但我愿意试一下。
这么说吧，在第一次见到胡同之前，我对他已经有了一点认识。 那是十年前，他在天涯社区上卖文史类旧书，看上去，生意好极了。他喜欢预告自己将在晚上九点或十点贴出书单。到了那个时间，就一定会有很多人守在论坛上，反复刷新浏览器，等着在第一时间跟帖抢书。胡同喜欢搞点小花样，打点心理战。比方说，到了预期的九点，他不露面。九点零一，九点零二，九点零五，已经九点十分了，他还是迟迟不出现。直到九点十五分，他的书单才贴出来。这一招，在流行音乐演唱会上常用，天王天后们永远都是姗姗来迟的。经过一段时间的等待，粉丝们的胃口已经被充分吊起来了，荧光棒挥舞，口哨声、尖叫声四起，甚至有人喊着要退票。这时候，胡同像周杰伦一样，从舞台中央的聚光灯里缓缓升起，若无其事地向大家挥挥手，明知故问地喊上一句：“大陆的朋友，你们好吗？” 我就是受这种集体无意识所感染，加入了胡同拥趸的行列。第一次，我买了十几本书。现在回想起来，那些书买得都相当盲目，后来就一直在书架上搁着，基本没读过，比如《锡良遗稿》、《中国古建筑修缮技术》、《星槎胜览校注》等等（星槎胜览是什么意思，我至今也不知道）。当时下订单完全是受到哄抢心态的影响，一不留神中了胡同的埋伏。当然，附庸风雅，自以为从此可以跟文化扯上一星半点的关系，也是潜意识之一种。或者也可以说，我是被他披着学术外衣的个性化销售行为给忽悠进去了。我现在不去吃喝玩乐，而是冷冷清清地坐在这里写下这些自以为是的句子，也许证明了，他施加于我的精神控制、集体无意识，仍在可悲地延续着。 很多买他书的人说，胡同在网上的言行能使人真切地感受到，在那一点点属于商人的狡猾背后，是一颗渴望参与文化循环，努力维系文化传承的心。否则这个山东人，不会长时间地离开老婆、孩子，乐此不疲地在异乡，把积满灰尘、生出霉斑的旧书倒腾来、倒腾去，过一种颠沛流离并且见不到现金的生活。他似乎喜欢置身于一个透明的玻璃盒子，将其摆放在北京最热闹的十字路口，上演一出真人秀，把自己贫乏的物质生活和充盈的精神生活当做标本展示给大家看。我还可以用一种非常肉麻，非常书面的语言来描述胡同，我可以说：他希望成为当代文化链条上的一环，当某一道人类精神的闪电击中他，他愿意把自己的颤抖传递给尽可能多的人。 第一次在天涯社区下了订单之后，有一天，他来送书了。高个子，微胖，衣着朴素。像他的网名“三十年代”一样，他戴着一副从徐志摩和胡适那儿借来的三十年代风格的小圆眼镜。这副有点滑稽的眼镜把他的五官紧密联系在一起，构成脸部拥挤的CBD。而远在五环以外的淡眉毛和尖下巴，上下伸展，在发育的末期紧赶慢赶地把他圆圆的一张娃娃脸改造成了长脸。他文质彬彬，但文而不弱，确实，这是一张容易使人产生好感的脸。 我们简单地交谈了几句之后，我问是不是可以到他住的地方看看，他答应了。他说：“自行车在楼下。骑车去吧。”我说好。 我坐在他的凤凰锰钢二八车的后座上，他像骆驼祥子一样在前面蹬着车，六铺炕、安德路、旧鼓楼大街……夏天的午后总是令人昏昏欲睡的，好在他滔滔不绝地，用带着明显山东话尾音的叙述一直向我的大脑补充着新鲜的氧气。在和他的对话中，基本上我只需要“嗯、啊，吗、呀”，当个捧哏的就行了。他每天接触的人多，三教九流都有，所以我对他的生活非常感兴趣。我从来没见过话这么多的男人。我印象中，那天有一只白肚皮的蜻蜓一直在给我们带路，我能从胡同的肩头看见它在阳光里闪烁不定，忽高忽低的彩色翅膀。我问胡同：“你住哪儿？”在自行车辐条匀速转动的嗡嗡响声中，他答道：“方砖厂胡同。” 住在胡同里的胡同。 一拐进方砖厂，从南锣鼓巷吹来的风就把油饼、羊肉串和公共厕所的气息送到脸上了。被扔在路边的腐烂的西瓜皮仍在怀念着昨天夜里，它刚被尖刀剖开时，袒露在夏天面前的年轻、妖艳的红瓜瓤。一棵大槐树把枝叶搭上平房的屋顶，它有着和北京的气候一样干燥、积满灰尘的老树皮。而屋顶上，有只蓝眼睛的野猫在盯着你，一动不动。 胡同把自行车靠在他租住的平房的外墙（墙边有个用来洗手的自来水池子），打开门上的挂锁。门开了。不用说，属于旧书的潮湿、发霉的味道立刻扑上来，想把我推出门外。我小心翼翼地迈进去。我的眼睛适应了一会屋里昏暗的光线，然后就转移到无数个平躺着的书脊上。我不敢用手去碰，怕书堆会倒下来，弄得不可收拾。但太多的书容易使人疲倦，很快，我就失去了翻看的热情。胡同自顾自地在电脑桌前坐下，打开电源，windows 98的开机画面出现了，cpu的风扇跟着呼呼地转起来。“你的系统该升级一下了”，我说。他已经进入天涯社区，开始查看在线消息了。在这间孤独的小屋里，胡同像个守夜人一样看护着这上万册书。也许可以说，他是旧书雇来的一个小时工，显而易见，工资不高。是的，旧书才是这间小平房的主人，它占据了所有的空间，只为小时工胡同准备了一张用来睡觉的床和一条红格子的床单。即便在床上，书也毫不客气地侵吞了一大半的领土。胡同没有给我倒水，我也不渴，我对胡同说：“你的床跟毛主席的菊香书屋有一拼。”在床沿坐上一会儿以后，四周堆得高过头顶的旧书所带来的压迫感逐渐产生了，书在这间平房里营造出了一种危机四伏的紧张气氛。我不禁这样想，如果在夜里，一只蚊子不幸打了个喷嚏，那强烈气流激起的巨大冲击波将摧毁书山群峰之间微妙的平衡，彻底埋葬这个学美术出身的心怀理想的年轻人。但是另一方面，我不得不承认，在这个二元世界里，书和胡同，他们彼此，都由于对方的存在，而有什么地方显得不一样了。 胡同向我介绍了一下他这些年所做的工作：参与策划过文化类的电视片，帮一个叫罗伯特的美国人收集过老摄影家的摄影作品。他充满感情地谈到他的老师尹吉男，那是他的精神导师，也是帮助他毕业后留在北京的大恩人。他说：“尹老师每次来买书，如果觉得我报的价钱贵了，他就不吱声。我就明白了，然后我就不停的降价，直到他觉得满意为止。我最讨厌有些人打着学术研究的旗号来砍价，五块八块的砍。说什么这书对我有用，对你没用。我不爱听。碰到这种人，我就不给他打折！给尹老师当学生那会儿，我把他当神一样看待。” 这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为了鼓励我进入收藏圈子，胡同也谈了自己对藏书的一些认识（后来经我证明，从投资角度来看，他的这些认识绝大多数是错误的）。他说话很密，说到高兴处会非常孩子气地手舞足蹈，表情和语调都极为夸张，这大概跟他小时候说过相声有关。但他的思维明显缺乏连贯性和逻辑性，好像无数个话题互不相让地卡在嗓子眼里，谁先出来谁后出来不是凭借深思熟虑，而是常常要靠碰运气。有时候两句话纠缠在一起，互相掐住对方的脖子，谁也挤不出来，胡同会很萌地突然怔住：“哎？我要说什么来着？” 他比我小一岁，我觉得，他就像我的一个胖弟弟。 在谈吐之间，在目光和手势之间，在台秤和三屉桌之间，在简朴的生活和洋溢的乐观精神之间，这次信马由缰的谈话在未来的日子里逐渐被记忆裹上一层温暖的伪装。如果有人追问我其中的细节，我一定会为了捍卫脑海里已经定格的神乎其神的一幕幕场景而毫不犹豫地歪曲事实。 我们就算认识了。然后买书、卖书。然后聊天、吃饭：普京、驴肉、烧饼、拍黄瓜。下一次还是普京、驴肉、烧饼、拍黄瓜。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很快，我们就决定一起做点什么。 于是有了布衣书局的网站，www.booyee.com.cn，有了新开路胡同73号那第一处办公地点，有了东单邮局88号信箱。 2004年4月25日，北京下了那年的头场春雨，晚上8点，布衣书局的网站上线了。第一个下单买书的顾客，网名是meta，他的订单里有《岭表异录》、《钱毅的书》、《大秦国全录》、《曲侑旧闻》、《嘉靖以来内阁首辅传》、《夏小正正义》，一共六本书，56块钱。我看着订单上这几个奇怪的书名，突然之间充满了同情，我想，又一个陈晓维，被胡同忽悠来了。 胡同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了布衣书局的经营上：上班时间加上下班时间。他像蚂蚁一样，把一捆一捆的旧平装从潘家园的地摊上、从书贩子的家里装进麻袋，运回新开路胡同。拆捆、标价、码放、拍照片、最后寄出。相比这些基础性的日常工作，他更愿意做的事情是策划一些文化活动。比如新书的签售、知名藏书家的“面对面”访谈等等。那时候他的理想之一就是经常召集三五藏书同道，聚在新开路的这幢老洋房里，喝茶，聊天。做这些“闲事”的时候，他表现出极高的热情。拉过一把鲁迅风格的扶手藤椅，他身体前倾，为吴兴文或者谢其章的在线访谈充当主持人和打字员（这个体育常常不及格的人，打字的速度居然比我还快！）。他笑逐颜开，一张光溜溜的脸因为兴奋而涨得通红。由于体内各种荷尔蒙的分泌都已经达到了临界值，他的思维一下子变得格外敏锐，同时言谈也格外幽默。他常说的一句话是“我们应该把这些记录下来，不然以后就没人知道了。” 胡同渴望与外部世界发生联系，电脑和嘴巴就是他的射电望远镜。每天，胡同用它向宇宙发射出千奇百怪的电磁波，并焦急地等待着反馈。那时候，除了睡觉以外，他的射电望远镜是一刻不停地工作着的。 对于要卖的每册旧书，无论经济价值如何，他都尽可能地把工作做足，竭力挖掘出其中的主要卖点：学术上的贡献、在历史进程中显现出的特殊意义、再加上一两句恰到好处的煽情的结束语。用胡同的话说就是“把所有的书，弄个你明白，我明白”，这样顾客买到以后会真正感到物有所值。他希望自己对一本书的描述，能够成为一个标杆，以后再有人要卖同一本书，只需把他写的说明文字原样照抄就行了。当然，这是一把双刃剑，顾客的满意度因此提升了，同时，书籍销售的时间成本也大大增加了。 胡同曾经对我说过他跟书之间的关系。这是一种纠缠不清的关系，有点像谈恋爱。但书既不是他的情人，也不是他的亲人。是什么呢？说不明白，有很多因素纠结在一起。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割舍不掉。因为这个爱好实在太长久，太长久了，很麻烦。他常常觉得自己的生活像驴肉火烧一样，日复一日被书一口一口地给吃掉了，但他愿意。他谈起《梵高书信集》，他说，从梵高的信里他体会到，一个人在宗教信仰之外，能找到自己的生存价值，那是人生最大的慰藉。为了一个事业，你应该，不只是投入，而是要献身。 在我们合作的两年多时间里，我常常被他的敬业精神所感动，也常常为他的不善经营而忧心忡忡。他不是块做生意的料，也不懂得管理，这是所有人的共识。大家都说“胡同啊，人好，但是不务实，爱务虚。他跟钱有仇”。只要手里有一点钱，他会立刻把它变成书，所以书店永远处于现金匮乏的境地；进货快，出货慢；惜售；把大部分时间花在回报极低的普通文史书上。潘家园的书贩子都特别喜欢这个爱捡“破烂“的家伙，他们总是把自己卖了一圈砸在手里的残羹剩饭，用辆小金杯拉上，送到胡同这儿。几乎每次都能得偿所愿，胜利班师。胡同买书（以破烂为主，这点必须一再强调）的热情就像女人不可理喻的购物欲，不考虑损益，泥沙俱下，买！买！买！先满足快感，堆回家里再说。因此，每次朋友聚会，最终都会演变成对胡同经营策略的批判会。他面带微笑，态度诚恳，屡次检讨，但从不改正。 久而久之，胡同在顾客心目中树立起了诚信商家的形象。而在圈内人的眼里，他是个劳碌命，是拉板车的骆驼祥子，是叩石垦壤的愚公，是火车站扛大包的。最近，他找人为布衣书局设计了一个标志，画面上是一个细胳膊细腿的人奋力拉着一平板车堆成小山的书（从画面中那些书的外部形态和堆放方式，我们可以体味出这车书的整体重量和货币价值之间的巨大落差）。胡同说这个标志很好，是自己现在生存状态的准确写照。想想吧，十年过去了，他的生存状态仍然没有发生根本性的转变。我们应该为他的执着鼓掌还是为他的冥顽不化而叹息？ 我总记得那天他肩膀上搭条白手巾，正在潘家园装运成麻袋的旧书。时值酷暑，大太阳把地面烤得发烫。专门卖老照片和线装书的同行刘尽忠摇着一把折扇优哉游哉地晃过来了。刘尽忠这几年抓住了古籍拍卖的大好行情，成功转型，发了。他站在一边咧着嘴看着胡同汗流浃背地卖力气，也不说话，就一手在额头上搭着凉棚，一手扇着扇子。胡同装完一麻袋，摘下眼镜，用脏手抓起白毛巾擦汗。旁边的刘尽忠笑嘻嘻地一挑大拇指，下巴一扬，字正腔圆地夸了胡同一句：“真——有——劲儿！” 真有劲儿，胡同后来常常说起这件事。他自己也会跟着笑起来，他说，一想起这仨字儿，刘近忠这小子那一脸坏笑就如在眼前。但紧接着，胡同就把笑容收起来了，他有点黯然地说：“劲儿练出来了，钱没赚到。” 是啊，布衣书局，我们这个生意，它唯一的问题在于，不赚钱。 赚钱这件事，让我们俩都觉得头疼。不过，既然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就不要去想它了，好吗？说点别的吧。来点田园牧歌式的八卦怎么样。 没错，在新开路胡同73号度过的一年多时间，是值得纪念的。我们租用的那幢青砖老洋房建于民国初年，是国民党高级将领张治中的故居。隔壁正在装修的那幢警戒森严、风格类似的别墅，则是为新到任的商务部长薄熙来准备的。而不远处的69号大院，日本指挥家小泽征尔曾在此度过了五年的儿童时光。那天满头银发的小泽征尔回到69号大院，他在埋葬母亲骨灰的花坛边鞠了三个躬之后，送给街坊们每人一张音乐会的门票外加一瓶五粮液，笑容满面的街坊们则回赠了一件寓意奇怪的工艺品——一只长寿龟。 我记得曾经出现在73号院的每一个人。首先是拄着拐杖、神情木然的老房东，在不得不戴上手套敲键盘的冬天，他指着忙前忙后的儿子对我说：“我们，离不开他。”春天，和气的片儿警拿着登记簿推门进来，陈年的地板被他踩得咯吱咯吱响，他在书库里扫视一圈，皱了皱眉头：“注意防火啊！你们备了几个灭火器？”有两个陌生的女人，自称是古典家具爱好者，她们不请自来，像间谍一样，在这幢房子里转个没完没了。旧书业的博导、八十万禁军教头吴老师，他有专职司机，他总是诲人不倦地把我们制定的所有方针政策批驳得体无完肤。出现最多的是布衣书局的两位同事：被胡同从烧饼铺挖过来的山西孩子小张，他后来改行去做发型师了；爱看书，总是背着手走路的周兴，他沉默寡言，但语出惊人，现在已经成长为我们圈子里公认的语言大师，幽默大师。 新开路胡同73号，庭院里的两株侧柏，树下墨绿色带遮阳伞的庭院椅，烟灰缸，空酒瓶，透风的木窗。从锅炉房升起的青烟，停在电线上的黑燕子，晚上几个房间同时亮起的暖黄色灯光，一身正气的居委会大妈胳膊上威武的红袖章。还有，镜子里映出的年轻的你，年轻的我。 夏天的傍晚，路口有烤羊肉串的，我和胡同一人要上十串二十串，坐在塑料板凳上，望向口外喧闹的东单南大街，谁也不说话。我们看见一些灰蒙蒙的引擎盖，那是色彩整齐划一的出租车一辆接一辆地堵在路上，所有的司机都把手臂搭出窗外，这条街上就有一百条烦躁不安的黝黑手臂张开毛孔，吸入王府井的尘土，呼出建国门的热风，排毒养颜，利国利民。路上走过的中年和青年女人，人手一只图案千篇一律的LV皮包，她们不知道，昂贵的东西使人显得衰老。亲爱的女人，你们不如去挤公交车，不如去吃肯德基，不如去爱个穷光蛋，不如趁时间还早犯上一个没心没肺的错误。要是突然下起雨来，马路两侧的柳树就变成了摇动四肢的软体动物，它们把种子藏在雨水里，顺着树叶尖端那一下致命的弹簧般的颤抖，播撒在快步赶路的行人心上。 天气好的时候，我们在院子里支上一只大桌子，从理发店隔壁的方圆餐厅叫一桌子冷热荤腥，和朋友们一起天南海北地神侃。我们谈论“春风雨露润三秦，三个代表奔小康”，谈论网上形形色色的马甲，谈论古旧书业的最新行情，谈论能通过气味，用鼻子鉴定版本的伟大藏书家。这样的聚会带来一种薄如锡纸的存在感，在时间无尽的序列里，在平淡无奇的世界上。当酒尽灯残，我走出73号的绿色铁皮大门。我驻足站立，倾听黑夜献上的灵魂之歌。在永无休止的歌声里，窄巷无人，如临荒村，只有明月空如水，不见青溪长坂桥。 但是我得说，所有关于风花雪月的回忆最终无一例外地可以被翻译成一部对于家庭生活的忏悔录。胡同也是如此。 那时候，胡同的老婆、孩子都在山东老家，他却很少回去。他喜欢北京，即使四处碰壁，他也觉得这里才有他想要的生活。他说他宁愿死在北京。 确实，北京交通拥挤、空气污浊、生活成本高昂，但在这里，你的精神生活最容易得到满足。总有人会积极地分享你的想法，你最稀奇古怪、最微不足道的才能也有机会抽枝发芽，并最终找到知音。你邂逅的这些知音，在样板戏和晚会歌曲中长大的一代，他们能看到你心里的那团火。他们对轻视物质生活的人抱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欣赏。他们能帮你穿透表皮，进入北京的动脉，在注满理想主义红血球的大海中劈波斩浪，在一个更大的世界里参与一场庄严的新陈代谢。于是，为了不在高血压、老年痴呆症袭来的那一天感到后悔，为了寻找，就找那一点点电光火石般短暂的心灵相通，就为了这个，离开故乡，也是值得的。 第二年冬天，有一次，我从胡同的办公室门口经过。我看见门开着，胡同歪歪斜斜地戴着顶灰色的绒线帽，裹着棉袄，像电影《林家铺子》里谢添演的林老板一样靠在藤椅上，望着显示器发呆。我进去跟他打个招呼，他吸了一下鼻子，无可奈何地说：“电脑坏了，蓝屏了。”这屋里冷极了，老房子没有暖气，只能靠锅炉房里烧的柴油维持一点温度。从北窗透进来的一束阳光，好像只是把寒冷照得更清楚了。我说：“看样子是硬件问题，硬盘坏了吧。”他坐着没动，过了一会儿，我见他把眼镜摘下来，他的声音很低：“那我儿子的照片，是不是就全没了？”他掉眼泪了，无声的，这让我有点吃惊，这是我们认识的十年里，第二次见他掉眼泪，也是最后一次。 即便如此，胡同对家庭没有尽到责任，这是事实。聚会的时候，总有朋友批评他：“你先别扯别的，先好好赚钱，把老婆孩子养好再说。” 胡同的老婆——小蔡，给我写过一封信，她问我胡同整天到底在忙什么，有成绩吗？为什么一年下来只给家里拿了一千块钱？她告诉我，每次和胡同谈现实问题，胡同总说她太狭隘。她说买房、孩子上学这些现实问题，我能不考虑吗？ 小蔡是个好妻子，在老家当老师，戴副眼镜，很斯文。她说跟了胡同，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没有回她这封信，我觉得这些问题，由我来回答，不合适。 我把信转给胡同了，这是他的家务事。胡同是怎么处理的，我不知道。他有他的方式。 跟胡同合作的三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们的库存越来越多，但是账面上还是一如既往地空空如也。而且，我们开始欠债了。想了很久之后，我决定从这个生意里退出来。 终于到了告别的时刻。这时候，布衣书局已经搬到了东壁街的一个大仓库里。我和胡同在那个光线暗淡的大屋子里讨论分家的具体办法，非常平静，非常简单。胡同笑着说：“布衣和‘不易’谐音，这说明卖书注定是一个艰难的事业。但‘不易’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不离不弃。”那么离开布衣书局，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呢，我想就如同一次失恋吧，如同离开了一个三年来朝夕相处，魂牵梦萦的女人，她曾如此深入我的内心。但我知道，对胡同来说，离开布衣书局，就是离开他自己。 胡同把胳膊肘拄在藤椅的扶手上，托着腮，我在他对面坐着。当我们的目光在游移的路途中不经意地相遇，我们都紧张得立刻把它移开。我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发现没戴。没办法，我只好转向他那张桌子。电脑是桌子上的主角，一个朋友帮攒的，奔三的CPU，128M内存，15寸的球面CRT显示器，它是这间仓库里的万物之灵。电脑旁边摆着一座绿色的台秤，那是在北新桥信托商店买来的，用来给书称重，好计算邮费。一个按钮很大的计算器，让我想起胡同数学一直不好，两位数的加减法就能让他手忙脚乱。那只白瓷的鲁迅像，有一尺高，胡同特别爱在潘家园地摊上买这种稀奇古怪的小东西。还有飞利浦的电话机、一卷透明胶带、几块硬纸壳、一只明黄色的塑料手电、插满钢笔、圆珠笔、毛笔、铅笔、有机玻璃格尺的陶瓷笔筒。他的桌子旁边还立着一架宁波产的永生牌落地扇。这间屋子通风不好，夏天闷热，没有电扇不行。我们说着话，时间过得很慢。阳光的投影总是一动不动地在同一块长方形区域里微微抖动，无数粒灰尘在光线的隧道里翻滚、旋转、升腾。然后，突然之间，我们害怕的东西来了。那就是——冷场了。这冷场的感觉如此强烈，似乎“冷场”是一个匪徒的名字，他是个活生生的人，他突然闯进这个大库房，潇洒地朝天上开了一枪，然后朝枪口吹了一口气，用心不在焉的语气告诉胡同和我：听好，我来了，我哪也不去了，我要在你们的心里再掏上一个大洞。 那天晚上，月亮很好，我一个人在一条行人稀少的小马路上散步。我从一个路灯，走向下一个。我走了很久。我发现在两个路灯之间，人的影子在地上经历了奇妙的变化。它出生（矮墩墩的，但轮廓清晰，充满生命力），发育，然后被拉得越来越大，越来越长，痕迹却越来越淡，直至在走近下一个路灯时，彻底消失。这有点像人的一生。这是生命中理性的那一部分，按部就班，有规律可循，能够预见，当然，最终的结果永远是彻底的失败，众叛亲离，生命无可挽回地化为乌有。然而，有时候身边却可能突然咆哮着经过一辆汽车，它的大灯会在地上为你投射出另一个影子。这样你就同时拥有了两个影子！它和原来那个规规矩矩的影子短暂地交叠在一起，让你不知所措，目眩神迷。这辆车就如同你生命中突然光临的激情，无法预知，但转瞬即逝。我们这一生就是两个影子，是路灯和车灯，是理性和激情交叉作用的一生。这时候，我意识到，布衣书局——属于我的那辆激情之车，已经开过去了。 我和胡同还是朋友，但不再亲密了。我还是会每天上布衣书局的论坛，还会看他写的《贩书日记》，但是电话少了，msn少了，见面就更少了。存在于我们之间的某种蛋白质失去了，它把我们关系中的活性成分带走了。我知道，要重新生成这种神奇的物质，需要一段时间的等待，但它终究会回来的。 此后，胡同的经营策略逐渐有了调整，开始向高端转型。他的战场从潘家园转向拍卖会了，虽然，还只是“从买平装书里的垃圾，到买线装书里的垃圾”。他把普通书都发回老家——山东临沂，交给“大白菜书店”来打理，那里的经营成本低得多。“大白菜”这个词是个宣言，它象征着一种新的态度，把书当成大白菜来卖，毕竟，没有人会对大白菜产生什么特殊的感情。 他在东三环外买了房子，把老婆孩子都接到北京，看上去，日子好过多了，生活和普通人一样，慢慢走上正轨了。 胡同在社会上也有了相当的知名度，经常接受报纸的采访。布衣书局积累起了一定的品牌价值，书痴们信任这个品牌。在图书经营这个圈子里，每个人都知道他的名字。像大多数人一样，胡同是喜欢引起别人注意的。谁不爱听到大家的喝彩呢？我想起来意大利有个著名的足球教练叫卡佩罗。记者问他，60岁的人生，究竟是什么感觉？卡佩罗回答说，膝盖老是发疼，但为自己制造话题的愿望从未减退。胡同同样是为自己制造话题的高手。他对我说过：“如果你的存在，有很多人重视，你会得到非常强烈的满足感。你会觉得，活得非常值。” 但他确实太累了。长时间的伏案工作，搬运重物，他的膝盖没有像卡佩罗那样发疼，但是不到四十岁，他的腰和颈椎已经常常出现状况了。有好几次，他不得不停下手里的工作，去医院接受治疗。当代焦裕禄！大家都劝他要注意健康，多锻炼身体，少喝酒。我们的朋友e老甚至把蔡元培辞去北大校长时发表在《晨报》上的那句名言，用在胡同身上，那句话是“杀君马者道旁儿”。路边的喝彩声太多太响亮，容易把道上跑着的马给累死。 而且这时候，大家都知道，胡同最近这些年为了扩大经营规模，欠了不少债。 他是亦喜亦忧。 有一次周末聚会，在幸福大街。聚会的饭馆正好在办婚宴，张灯结彩，鼓乐齐鸣，热闹非凡。我们到的时候，胡同已经坐在那里了。像以往每次饭局一样，大家议论的话题最后又回归到对胡同经营策略的批判上。有位朋友作了总结性陈词，他说：“我们这些人各行各业的都有，没有跟你有竞争关系的。这么多人一致的意见，肯定不是害你，你总该听一听。你说你弄二百吨烂书干什么。旧书业没落是个趋势。就靠卖这些书，咱们打个赌，三年后，你一个月最多卖五万。不说别的，万一现在房东不愿意把房子租给你了，让你搬出去，你怎么办？得拉多少车，得费多少时间整理，得停工多少天？欠钱归欠钱，说你归说你。欠钱该还，还得趁早还！”这顿饭自始至终，胡同一反常态，沉默不语，没精打采，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看上去有点怪怪的。快结束的时候，他对我说，其实他早上八点多就来了，因为不想在家里呆着。他在附近转了转，还拐到东壁街去看了几眼。布衣书局原来租的那座房子现在是韵达快递，里面天天生炉子、做饭，杂物堆得到处都是。到九点多他实在没地方可去了，就一个人跑到包间“怡景湾”里坐着，等了我们一个多小时。那时候还没有刷微博这个填补时间空隙的好办法，这一个多小时想必是非常无聊的。他说他有时候晚上七点多就睡了，觉得干什么也没兴趣。吃完饭，大家结了帐，准备回家。我走在后面，看见e老和胡同一起出了饭馆的玻璃门，站住。e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背，驼了。” 由于库存越来越多，离开东壁街以后，布衣书局又换了两个地方，越搬越远。先是潘家园附近的华威西里，然后是东四环外的垡头，垡头基本就可以算是城乡结合部了。每个第一次去垡头的人都会被两件事所震撼。一是布衣书局库存的规模。二百吨书！简直就是暗无天日，令人发指！你不会想到，海量的人类知识和海量的细菌、粉尘像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一样同时秘密集结在这个道路坑洼不平的穷乡僻壤。二是厕所的原生态程度。我那次是和一个粗枝大叶的朋友一起去的。在书架的迷宫之间检阅了没多久，他说要去上厕所。过了一小会儿，从厕所传来了一声咬牙切齿的大叫：“我操！”随即这位朋友又呵呵笑了，他兴奋地宣布着自己的新发现：“这个蹲坑是铜的！——晓维晓维，快拿把刀来，这上面的铜能刮下来！” 那天胡同的老婆小蔡和儿子胡然也在。小胡然刚上学，白白净净的，长着两只和他爸爸一模一样的招风耳朵。据胡同说，从早到晚嘴巴说个不停这一点也和他如出一辙。到了傍晚五点多钟，我和胡同一起去吃饭，顺便开车把娘俩送回家。快到华威桥的时候，胡然在后座上问，爸爸回家吗？胡同的声音有点疲惫，他说，爸爸在外面吃完饭就回家。胡然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胡然又问，爸爸为什么就不能回家吃饭呢？他这句话让所有的人一下子都安静下来了，只能听见制冷空调向车里吹出的幸灾乐祸的欢呼声。车停在华威桥十字路口等交通灯，外面就是首都图书馆。半分钟后，绿灯亮了，我挂上档，侧过头笑着解围说，你爸爸还得挣钱养活你呢。胡同立刻没好气地说，可别提钱，有人要有意见了。接着，他又不冷不热地补充了一句：我都知道她下一句要说什么。这一路，直到下车，坐在胡然旁边的小蔡一声也没吭。 吃完饭我把胡同送到双井的招商银行还卡帐，他说以前误过两次还卡账，都影响他老婆的信用了。为此他还给银行写过保证书，保证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他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后来我一回到家，就收到了他发来的短信：“还上了，兜里还剩二百现金，一头汗。开始怎么也凑不够，一紧张，酒随着汗出来了。明天继续这样卖，找更好的书卖。苦战三月，卸掉负担，过正常人日子。” 从那天到现在已经两年多了，胡同又苦战了不知道多少个三月。他的负担应该也卸掉不少了吧。 尽管还有不少难题要去克服，但在我看来，那些所谓的难题并非他生活的重心。如果非要用那个很世俗的标准——“成功”来衡量一个人，我也会说，胡同已经“上路了”。因为这些年下来，他离自己的理想是越来越近了，而不是越来越远。虽然我还说不大清楚，他的理想到底是什么。我只是感觉他正走在一条正确的道路上，他一直在坚持。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坚持的人，是可敬的。让我感到高兴的是，进入2012年，在胡同身上似乎发生了某种积极的变化。我依稀觉得他又或多或少地找回了最初那种开朗、乐观的精神状态。他又重新积极卖书、积极还债，兴高采烈地谈论自己的工作。 他的变化不知道是从何而来。但我记得他跟我说过，外公病危的时候，他回老家帮忙陪护。老人九十岁了，胃癌，天天输血，刚输完血就吐血。胡同在床边拿个盆接着，被喷了满身的血。活血腥气，坏血发臭。胡同说那几天的经历使他看到，生命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悠长。他下决心要换个活法，想做的事要尽快做。 今年九月份，某一天，我在电影院里意外遇到他。他恰好和我看同一场电影，我五排，他九排。当时我正搭滚梯往楼上走，听到他兴冲冲地在下面喊我。我回头见他穿件浅咖啡色的大T恤，米色短裤，黑皮鞋上端露着一截土里土气的深色丝袜。他斜挎个阿迪达斯的小书包（这是他身上第一件我能说得上品牌的行头），左手抱一大杯可乐，右手拿只火腿三明治正在大嚼，远看像个逃课的大学生。我的这个胖弟弟一路小跑，追上我。他眉飞色舞地告诉我，刚去拍卖公司结完帐，溜到这里看个电影，之后还要去和老婆孩子会合。明天就是中秋节了，他说脚上的鞋子已经穿烂了，打算去新世界百货买双新的，给老婆孩子也各买一双，也算过个节。我看他神采飞扬的，我也高兴。 最近，我们还在垡头一起吃过一顿午饭。那是一家小饭馆，小得不能再小了。不用说你也知道，胡同让老板切了一斤驴肉，又要了碗紫菜蛋花汤，一斤素炒饼，两瓶燕京啤酒。从饭馆的玻璃门望出去，外面的化工路被经过的一辆辆大货车弄得尘土飞扬。路边是等待拆迁的成片的红砖平房，房顶上支着汽车配件、五金水暖、KTV这样的大字招牌，用的都是电脑里最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方正舒体字和所谓的流行体。从门外吹进来的风把饭馆墙上用来固定菜单的透明胶带吹得扑拉扑拉响。眼前的景象使你很难相信自己是身在北京，身在伟大祖国的心脏地带。看得出来，胡同今天心情不错。他说这家饭馆的驴肉是真空包装，从河间直接运过来的。他绘声绘色地回忆了很多以前发生的事情，有些说过很多遍了，有些连我也不知道，酸甜苦辣，曾有过的憧憬、恐慌、喜悦、噩梦，不过是带着一种“俱往矣”的释然。他又展望了未来，他已经意识到，要做好旧书，一定要保持热情，同时不能太过迷恋。他很兴奋，又要了一瓶啤酒。我是不喝酒的，他一个人喝。他不抽烟，我也不抽。他接着说，以后除了继续卖书，还想做一点出版方面的事情。他说做出版有个好处，自己能做的事情更多，自由度更大，比较能发挥脑子的作用。而卖书百分之九十还是个体力活，主要工作还是把东西从甲地运到乙地。我端着茶杯听着。酒精增加了他说话的跳跃性。看上去，即使对面坐着的是个稻草人，胡同也可以完成这次对话，他只是需要获得一种并非是在自说自话的感觉而已。他说自己骨子里是个自私的人，总想自己过得快乐一点儿。迷恋网络，其实也是对现实生活的一种逃避。过去总是想做大做强，现在想做的深入些，小规模，但要有趣……当他说着这些的时候，我好像又看到了十年前方砖厂胡同的逼仄小屋里那个跃跃欲试，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2074年，在中国古旧书协会的一次庆典上，百岁文化老人、德高望重的出版家、贩书家胡同戴着他那标志性的小圆眼镜，坐在轮椅上，进入了会场。全场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胡同面无表情，他的脑袋被剃刀刮得干干净净，看上去像一只隔夜的塞肉油面筋，像一张被揉成一团的旧宣纸，皱皱巴巴，青黄不接。但他的目光仍然清亮有神，整个人显示出一种决不后退的尊严。这时，有个年轻人拿着本刚出版的《胡同先生百岁生日纪念文集》来找他签名。胡同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他本来就淡的眉毛几乎看不见了，脸上那些自由散漫的老年斑失足跌入皱纹的陷阱里。他从上衣口袋掏出签字笔，签好名以后，随手把书翻到了目录页。他在这一页上停了好大一会儿，他把食指哆哆嗦嗦地指向那第一个标题，标题写着“十年，胡同与我………………陈晓维”，他说：“这个人——不在了……”他抬起头，视线离开这本书，沉默了半晌，磕磕巴巴地嘟囔着：“他——他——”胡同好像想起了什么。他仍然不缺乏说话的欲望，他想说下去。但是他太老了，回忆的幽蓝色光芒只在他眼睛里闪动了零点零一秒，然后转瞬之间，就连同他要说的话，一起熄灭了。 |
| 作者：三生石 提交日期：2012-10-27 21:28:45 |
| 太长，先頂后看 |
| 作者：南新华街偷下水道井盖儿的 提交日期：2012-10-27 21:36:22 |
| 悲凉 |
| 作者：江慎 提交日期：2012-10-27 21:37:22 |
| 我知道大家都在读，来不及回复 |
| 作者：xsdg 提交日期：2012-10-27 21:38:34 |
| 写得好! |
| 作者：江慎 提交日期：2012-10-27 21:38:56 |
| 写得太好了。
就最后一段，如果这个梦不是真的，就虚了 |
| 作者：之乎 提交日期：2012-10-27 21:39:46 |
| 这是我见到的高卧的最好的写人的文章！ |
| 作者：高卧东山 提交日期：2012-10-27 21:40:29 |
| 这个梦大部分是真的，添油加醋了一下 |
| 作者：86029 提交日期：2012-10-27 21:41:39 |
| 写的真好！
|
| 作者：batsbird 提交日期：2012-10-27 21:44:08 |
| 文章就应该这样写。只一点需要修改：
那天胡同的小老婆蔡和、儿子胡然也在。 |
| 作者：flashsword 提交日期：2012-10-27 21:44:41 |
| 有点难受。。旧书还是很欢乐的 |
| 作者：大飞 提交日期：2012-10-27 21:45:20 |
| 呵呵，写的和小说似的。好看 |
| 作者：故溪飞雪 提交日期：2012-10-27 21:46:21 |
| 拉近了距离 |
| 作者：江慎 提交日期：2012-10-27 21:46:51 |
| 这篇得写几天啊，看来高卧此时正处于创作欲望最强烈的阶段，笔顺，恭喜 |
| 作者：高卧东山 提交日期：2012-10-27 21:48:25 |
| 打腹稿花了很长时间，因为跟胡同的事情太多，不知道该怎么下笔。后来想清楚了，写起来倒快，用了两天时间。 |
| 作者：520100 提交日期：2012-10-27 21:48:38 |
| 动情了 |
| 作者：东海骑鲸客 提交日期：2012-10-27 21:51:29 |
| 这篇相当不错。很感动 |
| 作者：书就是空 提交日期：2012-10-27 21:56:10 |
| 兄台所有文章以此为第一.. |
| 作者：nmgtlln 提交日期：2012-10-27 21:59:57 |
| 更了解了胡同，更坚定了支持他的想法。谢高卧！ |
| 作者：將進酒 提交日期：2012-10-27 22:00:48 |
| 写的真好 |
| 作者：花恋羲 提交日期：2012-10-27 22:01:08 |
| 留个念想 |
| 作者：别问 提交日期：2012-10-27 22:02:01 |
| 那天才说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写出来了：） |
| 作者：撸 提交日期：2012-10-27 22:02:52 |
| 不错，虽然写的都是众所周知的事且仅仅点到为止，也没啥独家爆料，但胜在感情真实，非一般应景文章可比。胡同如能把那篇胎死腹中的序写出来对照看看就更有意思了。 |
| 作者：横岗山人 提交日期：2012-10-27 22:04:25 |
| 兄弟情谊，韵味绵长。 |
| 作者：shaohai 提交日期：2012-10-27 22:06:22 |
| 晓维兄的《好书之徒》，读的很顺。呵呵。有点契柯夫小说的风格。南大中文系吗？ |
| 作者：玉吅 提交日期：2012-10-27 22:06:24 |
| 看得感动~ |
| 作者：别问 提交日期：2012-10-27 22:06:31 |
| 我坐在他的凤凰锰钢二八车的后座上，他像骆驼祥子一样在前面蹬着车，六铺炕、安德路、旧鼓楼大街……夏天的午后总是令人昏昏欲睡的，好在他滔滔不绝地，用带着明显山东话尾音的叙述一直向我的大脑补充着新鲜的氧气
=============================================== 当时没有拍一张照片留存真是遗憾啊 |
| 作者：爱书一生 提交日期：2012-10-27 22:07:13 |
| 就是不见本文的主人公出场啊，该露露脸了 |
| 作者：kacino 提交日期：2012-10-27 22:07:33 |
| 写的好！很感人，虽然有点寒意，有点负能量 |
| 作者：大草包 提交日期：2012-10-27 22:12:42 |
| 没有飘红？ |
| 作者：书就是空 提交日期：2012-10-27 22:13:07 |
| 最后一段,写过了,用这阵势欢迎张元济差不多...哈哈..卖书的永远是寂寞的...最多做个雷梦水孙殿起之流吧/////// |
| 作者：ddzz-2000 提交日期：2012-10-27 22:13:59 |
| 不再是旧日熟悉的你 有着旧日狂热的梦
也不是旧日熟悉的我 有着依然的笑容。。。。。。 |
| 作者：散木 提交日期：2012-10-27 22:17:20 |
| 这个，很多事只能用叹息来表述。。。
新开路这种地方，其实比较适合发了以后办茶馆。。。 |
| 作者：别问 提交日期：2012-10-27 22:19:26 |
| 亲爱的女人，你们不如去挤公交车，不如去吃肯德基，不如去爱个穷光蛋，不如趁时间还早犯上一个没心没肺的错误。
======================================== 哈哈，这个可以写成一首现代诗 |
| 作者：书就是空 提交日期：2012-10-27 22:23:18 |
| 如果卖书的仅仅以卖书为梦想,实在是器量小了点....从卖书到写书,倒是一个突破.当然写的书有多少价值那是另外回事情... |
| 作者：日晷 提交日期：2012-10-27 22:23:31 |
| 过瘾。再来篇e老吧 |
| 作者：qszbysy 提交日期：2012-10-27 22:27:07 |
| 真情酝酿多时终于一吐为快。感动 |
| 作者：老风 提交日期：2012-10-27 22:37:08 |
| 细细地看了。无可名状。
秋天的夜里，正是这篇文章的时节。 |
| 作者：锡象熏斋 提交日期：2012-10-27 22:41:27 |
飘红然后为本文配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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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锡象熏斋 提交日期：2012-10-27 22:43:10 |
高卧文章里的方砖厂胡同里的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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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锡象熏斋 提交日期：2012-10-27 22:44:49 |
到底是方砖厂胡同还是辛安里胡同？
|
| 作者：77562871 提交日期：2012-10-27 22:44:55 |
| 来篇之师吧 |
| 作者：高卧东山 提交日期：2012-10-27 22:48:20 |
| 大葱居然还有这么珍贵的革命历史文献！ |
| 作者：shaohai 提交日期：2012-10-27 22:58:02 |
| 锡老也应该来篇胡同 |
| 作者：长乐老 提交日期：2012-10-27 23:03:13 |
| 大葱肯定没见过这小屋。 |
| 作者：锡象熏斋 提交日期：2012-10-27 23:06:56 |
| 我是在往复网上见到胡同的，等我和胡同见面时，胡同已经在华威西里了。 |
| 作者：jc88 提交日期：2012-10-27 23:10:33 |
| 美英法德意日古旧书业目前尚可. |
| 作者：长乐老 提交日期：2012-10-27 23:16:16 |
| 我是只见过小屋，其他几个地点一个没见过。 |
| 作者：境界 提交日期：2012-10-27 23:17:29 |
| “这个人——不在了……”
================================ 去哪儿了? |
| 作者：傻子哥哥 提交日期：2012-10-27 23:21:30 |
| 每天发一点多好。。。这看得太累。。。。哈哈哈。。。。 |
| 作者：傻子哥哥 提交日期：2012-10-27 23:22:59 |
| 我对胡同说：“你的床跟毛主席的菊香书屋有一拼。”
＝＝＝＝＝＝＝＝＝＝＝＝ 现在。。。我看你的群跟毛主席的菊香书屋有一拼。。。。。。哈哈哈哈。。。。。 |
| 作者：红楼侦探 提交日期：2012-10-27 23:27:02 |
| 我见过胡同几次，一次或者两次在华威西里，在报国寺的早晨见过两三次，在潘家园见过两三次。
可能是2009年，也是买了几千块钱的书呢。那个时候的胡同很乐观，小布点也很高兴的样子，还有文艺范儿十足的月光。华威西里的书堆得多。寂寞而又繁忙啊。 两百吨书肯定是有价值的。 但旧书这行就是被人挑选的命。 |
| 作者：之乎 提交日期：2012-10-27 23:32:34 |
| 他在东三环外买了房子，把老婆孩子都接到北京，看上去，日子好过多了，生活和普通人一样，慢慢走上正轨了.
胡局啥也不缺了，就缺一辆汽车啦，赶紧摇一辆吧！ |
| 作者：红楼侦探 提交日期：2012-10-27 23:38:16 |
| 170717 2009-04-30 15:15 已发货
163480 2009-03-27 12:46 已发货 159551 2008-12-04 10:07 已发货 146213 2008-04-17 22:34 已发货 142341 2008-01-21 12:33 已发货 130904 2007-05-02 09:44 已发货 130570 2007-04-27 17:58 已发货 128523 2007-03-16 09:49 已发货 |
| 作者：红楼侦探 提交日期：2012-10-27 23:38:34 |
| 两年，哈哈。 |
| 作者：天地一沙鸥 提交日期：2012-10-27 23:51:17 |
| 很过瘾，边看边好奇会如何结尾，真看到了却有点失望，以梦结尾，跌到杨朔的水平了
写卖书人的好些篇了，自然这篇最好 |
| 作者：空心斋主 提交日期：2012-10-27 23:54:17 |
| 卖书去，卖书去，鸡都叫了，还在这磨蹭什么，再看，看不抽你。。。。。。
（旁白：高卧的文笔已经过关，可写得人要死要活矣） |
| 作者：fox231 提交日期：2012-10-28 00:05:32 |
| 好文。 |
| 作者：书巫 提交日期：2012-10-28 00:15:31 |
| 前不久才知道胡同是双鱼座。 |
| 作者：三三 提交日期：2012-10-28 00:38:37 |
| 看过许多篇高卧的文章了，这篇大家的评论最感人。 |
| 作者：翠梧斋主人 提交日期：2012-10-28 00:50:29 |
| 不去写小说真屈才了。 |
| 作者：风林火山 提交日期：2012-10-28 01:12:19 |
| 写的好啊。。。。。。 |
| 作者：风林火山 提交日期：2012-10-28 01:15:49 |
| 此文不吉 |
| 作者：monan347 提交日期：2012-10-28 02:40:40 |
| 下本书该是贩书之徒了。 |
| 作者：zhiyanzhai 提交日期：2012-10-28 08:14:10 |
| 好看。胡同今天应该又去拍卖会了。 |
| 作者：三十年代 提交日期：2012-10-28 08:19:35 |
| 谢谢高卧。才起来。昨晚他发短信给我告诉我写好了的时候，我已经睡下了，用手机看了，我回复他的话在微博上，因为比发这里方便，等下拷贝过来，就是当时的感受。
这次嘉德拍卖会没有过去。一是书很少，不是我能染指的档次，二是嘉德现在看预展要求先办牌，50万的押金我现在没有，三是现在要卖书，去就花时间，所以有可能这次不去了。 一步步走过来，改变的太多了。想想这十年，最大的变化是胖了。 |
| 作者：三十年代 提交日期：2012-10-28 08:21:04 |
| 收到@北京陈晓维 的短信，他写了一篇关于我关于布衣，关于他和我和布衣的文章，12000字。他为这事专门找我来聊了一个下午。聊的很细，很多东西我也是第一次回顾，可是聊天结束，他说：你跟我想的不一样。怎么个不一样法，他没说。刚刚用手机在线把文章看完了，跟我想的也不同。我以为会有很多批判，结果顶多有点批评。 |
| 作者：三十年代 提交日期：2012-10-28 08:28:32 |
| 另外一个可以说的是，那天下午几个小时的聊天的内容，出现在这12000字里面的估计不超过200字，呵呵。 |
| 作者：三十年代 提交日期：2012-10-28 08:31:17 |
| 作者：锡象熏斋 提交日期：2012-10-27 22:44:49
到底是方砖厂胡同还是辛安里胡同？ —————— 我住的是辛安里胡同，但是这胡同要从方砖厂胡同进去。 |
| 作者：神九 提交日期：2012-10-28 08:40:31 |
| 高卧东山-------------应该贴个本人像。 |
| 作者：三十年代 提交日期：2012-10-28 08:47:34 |
| 北京陈晓维
http://weibo.com/u/1062332697 陈晓维的BLOG http://blog.sina.com.cn/agagacxw2001 |
| 作者：阿堵物 提交日期：2012-10-28 08:51:52 |
| 楼主写得很认真，看来是要出版、发表的。 |
| 作者：锡象熏斋 提交日期：2012-10-28 08:58:41 |
| 老高把这个像放在博客当logo有装嫩之嫌。 |
| 作者：三十年代 提交日期：2012-10-28 09:10:52 |
| 最近见了高卧的人说，比这还年轻呢 |
| 作者：diamonds 提交日期：2012-10-28 09:16:42 |
| 看了，伤感了 |
| 作者：a-swq1474 提交日期：2012-10-28 09:17:59 |
| 高卧的文字耐读 |
| 作者：007 提交日期：2012-10-28 09:24:35 |
| 看了，写的很好。哈哈。
最大的变化是胖了。大家都一样。 十年间一切都变了 |
| 作者：liyl 提交日期：2012-10-28 09:27:11 |
| 对于认识胡同这么多年的我来说，看这篇文章真是亲切。我去过布衣书局的所有办公地点。显然高卧忘记了布衣书局的一个重要阶段————“领航国际”时代。可见一个
人的回忆常常是多么不靠谱，此话非针对楼主，是人世间所有的回忆性文字。 |
| 作者：三十年代 提交日期：2012-10-28 09:51:10 |
| 领行国际
高卧不会忘记，那是他的房子，当然，那时间的事儿他没怎么写。他其实就写了一个开始，后面都没怎么写。高卧的文章里面，有物品和时空的错乱，昨晚我就跟他说了。他说里面的话都是我说的，只不过我有些自己不记得而已。但是那些错无伤大雅，就没跟他说，没让他改。这毕竟是他的文字，感谢高卧费了这么多的笔墨写我。如果是写别人，我还可以说上很多，写我，没法说的更多，或者说，我跟高卧已经说的太多，我作为被访人已经和盘托出了，选了什么入菜，那是他的事儿了。 |
| 作者：hongbaiben 提交日期：2012-10-28 09:55:53 |
| 写的好。 |
| 作者：ltfs 提交日期：2012-10-28 10:24:57 |
| 好！好！好！好！好！好！ |
| 作者：天下有雪在布衣 提交日期：2012-10-28 10:26:43 |
| 周末看着WCG 看着这篇 |
| 作者：锡象熏斋 提交日期：2012-10-28 10:27:19 |
| 胡同放在书架顶上的这把藤椅现在还有吗？ |
| 作者：锡象熏斋 提交日期：2012-10-28 10:31:47 |
| 胡同健谈，能跟胡同抗衡的是aller，说起外文书来能3天3夜让你插不上嘴，这是aller在华威西里给我的印象。 |
| 作者：三十年代 提交日期：2012-10-28 10:32:36 |
| 作者：锡象熏斋 提交日期：2012-10-28 10:27:19
胡同放在书架顶上的这把藤椅现在还有吗？ —— 在华威西里放在院子里了，早没了吧。 |
| 作者：有兔 提交日期：2012-10-28 11:10:06 |
| 十年…… |
| 作者：无天 提交日期：2012-10-28 11:21:42 |
| 仔细看完，写的很棒。 |
| 作者：小风天气 提交日期：2012-10-28 11:25:37 |
| 一气看完，不觉得长． |
| 作者：空 提交日期：2012-10-28 11:56:39 |
| 写得非常好。善于深度发掘，把一些平常不太注意的细节夸张地发掘出来，再通过丰富的想象很娴熟地串联起来。看了《好书之徒》中的几篇，大抵亦是此种风格。 |
| 作者：火山岩 提交日期：2012-10-28 12:08:57 |
| 仔细看完，眼泪打转，差点掉出来 |
| 作者：何家干 提交日期：2012-10-28 13:00:45 |
| 胡同最大的问题不是不懂经营，是不怎么懂书，这个和香港某位旧书店老板相似。
他如果能够像邯郸学步那样，早发了。 高卧竟然回想到了2074年，估计那时候这个坛子里90%骨头都可以擂鼓了。 上一张2003年夏天SARS还未过去，吾去帝都的照片。快10年矣，人和事都有好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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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鼓山 提交日期：2012-10-28 13:04:31 |
| 这个帖子能把潜水多年的飞鸭引出来，不易... |
| 作者：三十年代 提交日期：2012-10-28 13:05:01 |
| 坏淫……不以真面目示人…… |
| 作者：三十年代 提交日期：2012-10-28 13:05:39 |
| 这篇文章里，高卧第一次称我为“胖弟弟”，其实我是最近几年才胖起来的…… |
| 作者：qszbysy 提交日期：2012-10-28 13:27:45 |
| 别谦虚了 |
| 作者：散木 提交日期：2012-10-28 13:44:18 |
| 这个,胡同还有个毛病:没恒心.
上次说的布衣十年的书出了没? 这篇东西可以当跋用. |
| 作者：散木 提交日期：2012-10-28 13:45:51 |
| 潜水多年的纷纷浮出水面.
只是木兆轩一直不知去向,有谁知道他的近况吗? |
| 作者：我梅山人 提交日期：2012-10-28 13:58:02 |
| 全部是叫好，提点意见：
———————这文章应当不只是写给胡同一个人看的。所以关于作者与胡同的合作，应当写得具体一点吧。例如两人的具体分工，例如散伙时的分帐（这个可以不写具体数目，总当含蓄地点一下吧）。 |
| 作者：艾殊仁 提交日期：2012-10-28 14:17:46 |
| 头回上天涯看到胡同的售书帖也是2002年底。
十年了，不容易。 |
| 作者：洪宣宝屁 提交日期：2012-10-28 14:25:47 |
| 同问木兆的下落 |
| 作者：孔父嘉 提交日期：2012-10-28 14:41:17 |
| 十年 |
| 作者：皂荚园 提交日期：2012-10-28 14:41:24 |
| 读完，突感喉干。 |
| 作者：diamonds 提交日期：2012-10-28 14:55:05 |
| 读这篇的人，好多人找到自己的影子 |
| 作者：长乐老 提交日期：2012-10-28 14:58:43 |
| 老木应该老样子，挺好的啊。
http://finance.ifeng.com/stock/special/2012gmqyjlpt/20120322/5788848.shtml http://t.qq.com/linjianzhengquan 
|
| 作者：神九 提交日期：2012-10-28 15:20:09 |
| 十年，胡同与我 ------------------将魔劲现实主义与贩书故事、情感与当代社会融合在一起。 |
| 作者：三生石 提交日期：2012-10-28 15:20:25 |
| 从昨晚，高卧老这文章已认真看了，８遍。。。比起布衣诸位大老，俺认识布衣时间太短了，虽然认识真读过胡局番苦中有乐，薯日记，但两者感觉差异颇大，胡局番薯日记中感觉到的是虽然辛苦但苦中有乐，让人还心生羡慕，高卧老文章看了让人想落泪。。。 |
| 作者：宋银羽 提交日期：2012-10-28 16:01:04 |
| 胡同和高卧喝酒聊天时、对坐无语时,读到好象自己也在场景中……这篇文字真俊!
我是七年前登陆布衣书局网站的,一个偶然的际遇就改变了人生,不过,我这条路走的轻松,在家还可靠父母(重要的融资渠道),本身也只作兴趣在经营,没有设定更高的理想. 胡同在京城谋生已属不易,见多识广,难免旁生枝节,家庭又是需要负担的,高谈阔论,又风清云淡,旧书和收藏都在有用无用,有趣无趣间的事儿,岁月悠悠,生存不易. 但我始终认为:胡局的人生决不算失败,还有许多朋友和追随者,所缺只是赚钱之事.找对了切入口,有金字招牌,滚滚财源水到渠成 祝福布衣书局 |
| 作者：洪宣宝屁 提交日期：2012-10-28 16:11:43 |
| 整体看上去老木也老了，不过眼神还有当年挥斥方遒的影子，问题是，股海和书海怎么能一样呢 |
| 作者：三生石 提交日期：2012-10-28 16:11:55 |
| 赞同宋老！！ |
| 作者：三生石 提交日期：2012-10-28 16:15:17 |
| 前一阶段和一自己创业朋友呵酒聊天，朋友说了一句话感觉挺有见地：能够坚持下来就是成功。 |
| 作者：三十年代 提交日期：2012-10-28 16:33:00 |
| 回家吃饭去了。现在周末吃两顿，不知道会不会瘦一点点。现在肯定瘦了，晚饭后就又恢复了…… |
| 作者：diamonds 提交日期：2012-10-28 16:33:39 |
| 这条路被太多文化人蒙上了光环 |
| 作者：西门吹雪 提交日期：2012-10-28 16:37:34 |
| 很不容易,很有能力. |
| 作者：铁生 提交日期：2012-10-28 16:45:29 |
| 高卧的文章写得真感人，让人看到一个更细微的胡同。也对胡同有了更多的理解与佩服。
那段写理想主义的文字，真真是精华啊。 每个人都能在中间找到自己的声音。 |
| 作者：铁生 提交日期：2012-10-28 16:45:37 |
| 确实，北京交通拥挤、空气污浊、生活成本高昂，但在这里，你的精神生活最容易得到满足。总有人会积极地分享你的想法，你最稀奇古怪、最微不足道的才能也有机会抽枝发芽，并最终找到知音。你邂逅的这些知音，在样板戏和晚会歌曲中长大的一代，他们能看到你心里的那团火。他们对轻视物质生活的人抱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欣赏。他们能帮你穿透表皮，进入北京的动脉，在注满理想主义红血球的大海中劈波斩浪，在一个更大的世界里参与一场庄严的新陈代谢。于是，为了不在高血压、老年痴呆症袭来的那一天感到后悔，为了寻找，就找那一点点电光火石般短暂的心灵相通，就为了这个，离开故乡，也是值得的。
|
| 作者：洪宣宝屁 提交日期：2012-10-28 17:01:59 |
| 作者：diamonds 提交日期：2012-10-28 16:33:39
这条路被太多文化人蒙上了光环 ======= 老戴说得是。旁观的角度，卖书还是很风雅的；到了以之为生，五味杂陈。曾经很羡慕长乐老，好歹开过实体店，现在哪里还有这个念头？ |
| 作者：kacino 提交日期：2012-10-28 17:17:01 |
| 作者：diamonds 提交日期：2012-10-28 16:33:39
这条路被太多文化人蒙上了光环 ======= 严重不同意。老雷那辈书贩后，有哪个贩子敢说自己有文化？黑心又没文化贩子占多数，才让这条路变得凶险。胡同这样厚道的算是异类了。 |
| 作者：dashiljb 提交日期：2012-10-28 17:17:37 |
| 好文章！结尾的记梦不过瘾啊 |
| 作者：一剑走江湖 提交日期：2012-10-28 17:32:11 |
| 写得好！ |
| 作者：脉望 提交日期：2012-10-28 17:58:34 |
| 是什么纪念日么？
突然写这个了？：） |
| 作者：donglaishun 提交日期：2012-10-28 19:17:23 |
| 真不错。 |
| 作者：atong 提交日期：2012-10-28 19:19:13 |
| 胡同还好吧？ |
| 作者：神九 提交日期：2012-10-28 19:25:21 |
| 后一段“青黄不接”用的不恰。 |
| 作者：luohu_jdz 提交日期：2012-10-28 19:47:37 |
| 看完了,写得实在,祝福胡同和家人! |
| 作者：书就是空 提交日期：2012-10-28 21:30:00 |
| 文章很煽情,,,现实很冰冷...胡同能因为各种失误而不倒,本身就是奇迹...而这奇迹是任何文章不能写出万一的.... |
| 作者：ZAJRC 提交日期：2012-10-28 22:00:04 |
| 胡同的确值得写。 |
| 作者：caifeng 提交日期：2012-10-28 22:08:41 |
| 看得挺酸楚的，最近在北京培训，不知能否去见胡同一面。 |
| 作者：caifeng 提交日期：2012-10-28 22:08:44 |
| 看得挺酸楚的，最近在北京培训，不知能否去见胡同一面。 |
| 作者：建康刀客 提交日期：2012-10-28 22:10:28 |
| 高卧的文章毎篇都看，老兄若是去写小说，想来也是大有可为。 |
| 作者：树荫下聆听 提交日期：2012-10-28 22:48:39 |
| 我那次是和一个粗枝大叶的朋友一起去的。在书架的迷宫之间检阅了没多久，他说要去上厕所。过了一小会儿，从厕所传来了一声咬牙切齿的大叫：“我操！”随即这位朋友又呵呵笑了，他兴奋地宣布着自己的新发现：“这个蹲坑是铜的！——晓维晓维，快拿把刀来，这上面的铜能刮下来！”
呵呵。。。。。。 |
| 作者：友生 提交日期：2012-10-28 23:04:00 |
| 胡同厉害，购了房出了名
近十年我最失败的理财就是购书了，没赚，耗时，当作自己的后花园了。 |
| 作者：天地一沙鸥 提交日期：2012-10-28 23:16:40 |
| 再看一遍，高卧的文章让人觉得生活很美好——我也知道这种夸法很俗 |
| 作者：金佛老樵 提交日期：2012-10-28 23:22:40 |
| 200吨库存+一套房子+布衣品牌，欠债不详，但相信资远大于债，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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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萍踪书影 提交日期：2012-10-29 05:37:39 |
| 把胡同放在显微镜下展览，太过分了。胡同你马上写一篇高卧与我，狠狠地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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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傻子哥哥 提交日期：2012-10-29 08:48:15 |
| 附议楼上。。。。 |
| 作者：书房一角 提交日期：2012-10-29 09:19:01 |
| 这是这几年难得的一口气看了四遍的文章。写得很感人，让人唏嘘不已……只有明月空如水，不见青溪长坂桥……世事莫不如此……祝福坚守的旧书经营者。 |
| 作者：醉月飞觞 提交日期：2012-10-29 09:22:31 |
| 胡同十年的变化，用时下比较流行的说法是过劳肥！ |
| 作者：醉月飞觞 提交日期：2012-10-29 09:22:57 |
| 干啥都不容易啊！ |
| 作者：三十年代 提交日期：2012-10-29 09:27:04 |
| 作者：金佛老樵 提交日期：2012-10-28 23:22:40
200吨库存+一套房子+布衣品牌，欠债不详，但相信资远大于债，恭喜！ -—— 库存少了一半；房子除了贷款部分是我自己每个月还以外，是借父母和亲戚的钱，至今一分没还，我自己只掏了几万块；品牌很虚，欠债不好意思说，正在努力还。 |
| 作者：红楼侦探 提交日期：2012-10-29 09:45:42 |
| 虽然最终还是分开了，高卧对布衣的功劳还是不小的。 |
| 作者：红楼侦探 提交日期：2012-10-29 09:57:18 |
| 高卧之于布衣书局，就是张国焘和瞿秋白之于共产党嘛，哈哈。 |
| 作者：zhiyanzhai 提交日期：2012-10-29 10:47:07 |
| 读后感：
昨晚，和朋友吃完饭往回走，他突然说了一句，现在都不知道开心是什么样的。我马上就想起早上看到的高卧这篇文章，开心就是胡局这样的，做自己愿意为之付出的事情。其他什么真的微不足道。当然，微不足道只是片刻的，明早一起，发现面包依旧是重要的。 |
| 作者：三十年代 提交日期：2012-10-29 10:51:18 |
| 高卧让布衣书局落地了，有了网站，没有高卧，不会有布衣书局的今天，或许布衣还是一个悬在网络上的虚拟书店。
这个跟张瞿和D没什么可比性。 |
| 作者：书尘 提交日期：2012-10-29 10:53:29 |
| 好文，好人 |
| 作者：冰爽茶 提交日期：2012-10-29 10:57:27 |
| 我有一篇某知名女网友写的她眼中的胡同，小范围里传阅过 |
| 作者：zhiyanzhai 提交日期：2012-10-29 10:59:10 |
| 作者：冰爽茶 提交日期：2012-10-29 10:57:27
我有一篇某知名女网友写的她眼中的胡同，小范围里传阅过 --------必须要晒 |
| 作者：红楼侦探 提交日期：2012-10-29 11:00:14 |
| 我这都是开玩笑的。
胡同拉书，从长远来看，都是对的。就像毛泽东，在延安保存实力，都是对的。 高卧自己也说了嘛。布衣书局不是他的全部，不能自力，还要他继续往里投钱，跟他的整个人生规划显然不符。 |
| 作者：alin 提交日期：2012-10-29 11:15:24 |
| 老觉得天涯时代是最好玩的，那些老ID啥时候看见了都感觉亲切，这拨儿人当时多年轻啊，十年，如今晚儿我都开始染发了。。。 |
| 作者：鱼潜在渊 提交日期：2012-10-29 11:18:49 |
| 好文，好人！我总觉得布衣主人是在太阳下流着汗水的人，流下的汗铸就着这片晶莹。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坚守，这恐怕就是一个人的底线和自己未来的希望吧。 |
| 作者：ohavi 提交日期：2012-10-29 11:26:31 |
|
高卧老了？开始回忆了？ 可能一踏入旧书藏书业，就注定老了。 |
| 作者：一世永飘 提交日期：2012-10-29 11:29:33 |
| 俺从来不对别人的生活方式提不同意见
但有次忍不住说了胡同 他说他自己知道自己在干啥，你也别劝了 所以俺就不说了，但很多朋友都在不知道疲倦地说他俺是知道的 不过这个世界本来就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俺自己的活法也未必就健康 所以，世界真多彩啊，要趁早着活着这几十年，，多经历一些。。 |
| 作者：神九 提交日期：2012-10-29 11:50:25 |
| 玩书人始终有一种超脱美好的理想，也知道玩普通书挣不了几个钱，但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别的来钱道，或许也不会干别的，只能适合干这个，别的还真干不了，只有顾眼前，咬牙坚守，坚守。 |
| 作者：8213073 提交日期：2012-10-29 11:59:19 |
| 闪情 |
| 作者：张三李四 提交日期：2012-10-29 12:09:48 |
| 读。感慨。 |
| 作者：爽口马老 提交日期：2012-10-29 12:18:25 |
| 废纸投机倒把人士
的成长经历 |
| 作者：书就是空 提交日期：2012-10-29 12:37:19 |
| 楼上的口无遮拦,,,哈哈 |
| 作者：书就是空 提交日期：2012-10-29 12:42:27 |
| 废纸投机倒把人士的经历经验分享大会......哈哈
|
| 作者：三十年代 提交日期：2012-10-29 12:46:07 |
| 高卧的直觉极其敏锐，有一次在潘家园店里（当时还营业），我在，还有一顾客看书，我们俩聊论坛的事儿，时不时那顾客插一句半句，好像后来我请教那人的ID，他大概支吾过去了。 那一刹那，高卧脱口而出：爽口马老！ 那人立马反应，看着高卧说：你太恶毒了。 随后我记得请教过那位先生的姓氏，现在已经全忘记了，总之不是张王李赵这类的，但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他买了一本书，交钱就走了。 |
| 作者：高卧东山 提交日期：2012-10-29 13:11:09 |
| 几乎可以肯定是马老了 |
| 作者：三生石 提交日期：2012-10-29 13:14:50 |
| 哈哈。。。 |
| 作者：zhiyanzhai 提交日期：2012-10-29 13:22:06 |
| 高卧的直觉极其敏锐，有一次在潘家园店里（当时还营业），我在，还有一顾客看书，我们俩聊论坛的事儿，时不时那顾客插一句半句，好像后来我请教那人的ID，他大概支吾过去了。那一刹那，高卧脱口而出：爽口马老！
那人立马反应，看着高卧说：你太恶毒了。 随后我记得请教过那位先生的姓氏，现在已经全忘记了，总之不是张王李赵这类的，但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他买了一本书，交钱就走了。 ----------元芳 高卧比你还猛 |
| 作者：醉月飞觞 提交日期：2012-10-29 13:51:42 |
| 那一刹那，高卧脱口而出：爽口马老！
那人立马反应，看着高卧说：你太恶毒了。 ....................................... 你们公然用爽口马老的名号侮辱人， 这简直太侮辱爽口马老了！ 哈哈哈...... |
| 作者：冰爽茶 提交日期：2012-10-29 13:57:13 |
| 我不相信马老这么轻松就被识破 |
| 作者：阿罡 提交日期：2012-10-29 14:41:28 |
| 好看，感人。物是人非，又是，物非人是。 |
| 作者：傻子哥哥 提交日期：2012-10-29 15:28:23 |
| 画影图形。。。。。寻找马老。。。。哈哈哈哈。。。。 |
| 作者：三生石 提交日期：2012-10-29 15:37:08 |
| 作者：傻子哥哥 提交日期：2012-10-29 15:28:23
画影图形。。。。。寻找马老。。。。哈哈哈哈。。。。 ======================== 俺要说,马老实际上是俺的马甲,有人信吗,哈哈..... |
| 作者：爽口马老 提交日期：2012-10-29 16:39:46 |
| doushenmeluanqibazaode |
| 作者：苇子 提交日期：2012-10-29 17:17:10 |
| 忙了一天。来晚了。抽空再看。 |
| 作者：天一 提交日期：2012-10-29 17:38:59 |
| 高卧文笔精彩！ |
| 作者：爽口马老 提交日期：2012-10-29 19:36:28 |
| 就差把老胡同写成
梵高了 高卧 你怎么看？ |
| 作者：gsjk 提交日期：2012-10-29 20:23:38 |
| 从微博里知道此文两天了，好文。
接过胡局一个电话，是关于拍卖的，事虽小，但却见胡局的心细与不易。 给岁月以梦想，就成为人生。 |
| 作者：hycirin 提交日期：2012-10-29 21:17:31 |
| 还没看完，先做记号 |
| 作者：小楼一夜乱翻书 提交日期：2012-10-29 22:15:25 |
| 青春 |
| 作者：wistronshuilog 提交日期：2012-10-30 02:22:27 |
| 子夜读过，潸然不已。 |
| 作者：yp 提交日期：2012-10-30 11:01:04 |
| 好文。 |
| 作者：zajrc 提交日期：2012-10-30 11:17:47 |
| 作者：爽口马老 提交日期：2012-10-29 19:36:28
就差把老胡同写成 梵高了 --------- 胡局绝对比梵高牛～～ |
| 作者：老风 提交日期：2012-10-30 14:21:08 |
| 这几天太忙没时间上网,
但总惦记着这篇文章, 不知伙计们的观感如何. 今天又想起一个词来品他: 秋水文章! |
| 作者：yihwa 提交日期：2012-10-30 14:36:14 |
| 高臥好筆好文，拜讀了。
借轉。 |
| 作者：老风 提交日期：2012-10-30 14:46:11 |
| 又想起新开路胡同73号了。
我当年赴京打的到门前，现在已记不清两扇门的颜色了，但高卧记得清。 |
| 作者：云乎哉 提交日期：2012-10-30 14:46:53 |
| 岭表录异 |
| 作者：云乎哉 提交日期：2012-10-30 15:39:30 |
| 曲洧旧闻 |
| 作者：云乎哉 提交日期：2012-10-30 16:01:45 |
| 胡同笑着说：“布衣和‘不易’谐音，这说明卖书注定是一个艰难的事业。但‘不易’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不离不弃。”
按意思看，后一个不易该是不异，必须相信胡同懂古汉语。 |
| 作者：三十年代 提交日期：2012-10-30 16:03:17 |
| 不易
【词目】不易 【拼音】：bù yì（口语变调：bú yì） 【释义】： （1）指不可改变的。 《易·乾》：“不易乎世。”王弼注：“不为世俗所依易也。” （2）指年岁不好，有困难。 《左传·襄公二十八年》：“以岁之不易。”杜预注：“言岁有饥荒之难。” （3）易学词语，指“易”的含义之一。语出《易纬·乾凿度》、郑玄《易赞》、《易论》。指《周易》变易的规律本身是相对不变的，是可以感知的，说明事物运动规律的相对静止状态和相对稳定性。《周易·系辞上》:“易无思也，无位也，寂然不动，感而遂通天下之故。”《周易·系辞上》：“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动静有常，刚柔断矣。”郑玄认为不易是从至变之中，借得其不变之则。《周易》六十四卦的爻位是固定的，初义、二爻为地位，五、上爻为天位，三、四爻为人位，不可改变。后世俗家认为天尊地卑，阴阳刚柔之理是不变的。《易纬·乾凿度》：“不易者其位也，天在上，地在下，尊南面，臣北面，父坐子伏，此其不易也。”道之大原出于天，天不变道亦不变。”（董仲舒《举贤良对策》）似非本意，真正“不易”的是指“道”或“大极”，即大自然规律本质。[1] 【详细解释】 1. 艰难，不容易。 《诗·大雅·文王》：“宜鉴于 殷 ，骏命不易。” 朱熹 集传：“不易，言其难也。”《论语·子路》：“为君难，为臣不易。” 清 李渔 《闲情偶寄·词曲》：“要知此种文字，作之可怜，出之不易。” 毛泽东 《<中国农村的社会主义高潮>的序言二》：“对于一些不易看懂的名词，作了一些注解。” 2. 不改变；不更换。 《易·乾》：“不易乎世，不成乎名。” 王弼 注：“不为世俗所移易。”《汉书·哀帝纪》：“制节谨度以防奢淫，为政所先，百王不易之道也。” 颜师古 注：“言为常法，不可改易。” 宋 苏轼 《仇池笔记·记张憨子》：“冬夏布褐，三十年不易，然近之不觉有垢秽气。” http://baike.baidu.com/view/2452231.htm |
| 作者：云乎哉 提交日期：2012-10-30 16:07:26 |
| 古人分家叫分异。 |
| 作者：愚平 提交日期：2012-10-30 17:05:11 |
| 专业估价：5元1公斤，5千1吨，200吨也就100万。再加上拣选出来的压箱货
胡同估计十年有三百万的资产。 谁不信，一百五十万包圆，胡同一定不干。哈哈哈 |
| 作者：红楼侦探 提交日期：2012-10-30 17:11:56 |
| 胡同一定干。他拿了这个现钱，他可以玩别的去了，轻松多了。就是再玩打车拉的书，也轻松。哈哈。 |
| 作者：梁芸馆 提交日期：2012-10-30 17:21:55 |
| 好文章，可以传世。
愚见，布衣挺好，玩谐音没趣 |
| 作者：爽口马老 提交日期：2012-10-30 18:58:50 |
| 高卧的文章
就像 甲醛味 朝鲜冷面。。。。 |
| 作者：爽口马老 提交日期：2012-10-30 19:07:36 |
| 反正就是化工厂味道：））））））） |
| 作者：建康刀客 提交日期：2012-10-30 21:39:08 |
| 那一刹那，高卧脱口而出：爽口马老！ 那人立马反应，看着高卧说：你太恶毒了--那人的潜台词是，我不是爽口马老，请不要这样侮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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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宋银羽 提交日期：2012-10-30 21:46:37 |
| 嘿嘿,高卧巨砖压顶,老马的反扑有点虚弱呀 |
| 作者：长乐老 提交日期：2012-10-30 21:53:47 |
| 胡同估计十年有三百万的资产。
---- 我上次跟一个北京书友说起，估计胡同现在资产在800-1000万左右。最搞笑的是布衣大部分人混的不知道比胡同差多少，却还在为老三一掬同情之泪。。 |
| 作者：三十年代 提交日期：2012-10-30 22:00:19 |
| 光看见贼吃肉，呵呵。 |
| 作者：云乎哉 提交日期：2012-10-30 22:09:46 |
| 楼上为人估产的老儿最搞了，时不常晒个“先外祖”，也没人理，侬有几千W，痛快地鲜卑下啦 |
| 作者：书就是空 提交日期：2012-10-30 22:36:50 |
| 布衣就是人气旺,,,,,如果有风投来支持布衣,,,,几千万算个毛啊.... |
| 作者：nawaz 提交日期：2012-10-30 22:57:41 |
| 如混出现在这个局面的,旧书经营者中有几个 |
| 作者：长乐老 提交日期：2012-10-30 23:02:23 |
| 旧书模式只能单干，别说风投了，就是几个人合伙也不易合作，你去人家收书，弄到一本宋版直接揣兜里，风投怎么监控你？ |
| 作者：长乐老 提交日期：2012-10-30 23:04:11 |
| 所以旧书只能是夫妻老婆店，古往今来、中国外国都一样。 |
| 作者：锡象熏斋 提交日期：2012-10-30 23:14:34 |
| 长乐老说的没错。所以愚平说的150万包圆估计也没人愿意，胡同从200吨里抽出些白眉掖怀里，拿称都校不出来。 |
| 作者：红楼侦探 提交日期：2012-10-30 23:18:57 |
| 也许像金矿，里面肯定有金子，但不是富矿，得花时间仔细淘。
胡同雇佣的人，小布点算时间长了，那是个女的，男的最终都出去自己干了。也有去改行了。最终还要自己一个人弄。 |
| 作者：一世永飘 提交日期：2012-10-31 08:16:58 |
| 我去PJY，BGS，从来就没人认得出来
除了以前认识的。 |
| 作者：hgbj0001 提交日期：2012-10-31 08:48:06 |
| 胡同不易，大家精神支持之外，还要有实际行动。在古旧书行业中有胡同这样的异类，是书之幸，你我爱书人之幸。 |
| 作者：书就是空 提交日期：2012-10-31 11:09:40 |
| 作者：长乐老 提交日期：2012-10-30 23:02:23
旧书模式只能单干，别说风投了，就是几个人合伙也不易合作，你去人家收书，弄到一本宋版直接揣兜里，风投怎么监控你？ 作者：长乐老 提交日期：2012-10-30 23:04:11 所以旧书只能是夫妻老婆店，古往今来、中国外国都一样。 ----------------------------------------------------------------------那可不一定,任何一种有回报的东西都可以风投,连国家都可以风投,别说几本破书.....如果书不行,字画古董那为什么风投早就进入了呢???? |
| 作者：书就是空 提交日期：2012-10-31 11:13:12 |
| 我敢说谁真要拿500万或者300万出来买胡局的书,他一本都不会拿....这就是信誉.胡局有这样的信誉.....既然说到风投当然完全是现代化的管理和规矩.....老拿旧社会的一套小生意人做法说事,完全不是一个水准吧?? |
| 作者：书就是空 提交日期：2012-10-31 11:14:56 |
| 问题是谁给估计有用,到底值多少,未来空间有多少,,,是不容易的事情..... |
| 作者：书就是空 提交日期：2012-10-31 11:21:44 |
| 风投也有大有小,任何个人的投资也能算一种风投,如果说国外没有对书的大机构风投,只能说明书的利润根本不可能引起大机构的关注........ |
| 作者：神九 提交日期：2012-10-31 11:55:14 |
| 吃自己的饭，别总给别人算经济账。俺不感冒胡同拥有多少资产，只牵挂胡同能不能把旧书行业做到咱们老得喘不上气来的那一天 |
| 作者：456789 提交日期：2012-10-31 12:46:46 |
| 贩书没什么好说道的，但是挑书选书不是随随便便学得来的功夫，胡同有心应该向翦淞阁学习学习。 |
| 作者：monan347 提交日期：2012-10-31 13:06: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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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曲:十年 歌手:陈奕迅 词曲：作词：林夕 作曲：陈小霞 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 我不会发现 我难受 怎么说出口 也不过是分手 如果对于明天没有要求 牵牵手就像旅游 成千上万个门口 总有一个人要先走 怀抱既然不能逗留 何不在离开的时候 一边享受 一边泪流 十年之前 我不认识你 你不属于我 我们还是一样 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 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十年之后 我们是朋友 还可以问候 只是那种温柔 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 才明白我的眼泪 不是为你而流 也为别人而流 |
| 作者：rpwt 提交日期：2012-11-01 09:27:05 |
| 真热闹。 |
| 作者：一世永飘 提交日期：2012-11-01 09:56:06 |
| 胡同看这帖，
就是百爪挠心，他说不爱吃这个那个了， 我估计啤酒还是永恒的主题，，，哪天不爱喝酒了，就麻烦了。。 |
| 作者：偃月学子 提交日期：2012-11-01 10:03:13 |
| 十年前一瓶偶然会醉，十年后一大杯就晕。【白酒】再在再十年再来几个再多好！ |
| 作者：一世永飘 提交日期：2012-11-01 10:36:57 |
| 引某人的话：去年单位组织在京培训数周，结束时聚餐，一外地同事对我说：北京有什么好？那么多人，空气这么差，空间那么拥挤，菜都不新鲜］你们北京人真可怜！！！说时流露出怜悯的目光特别真诚地望着我。我登时无语，好半天说了一句：是挺可怜的。 |
| 作者：偃月学子 提交日期：2012-11-01 13:25:32 |
| 一方水土养一方才俊，偶想是一样的。江南江北关内关外皆书友. |
| 作者：丁丁 提交日期：2012-11-01 21:43:14 |
| 无论如何富有还是窘困，有了胡同，才有了这个大家交流的平台，大家应该感谢他和祝福他才是。 |
| 作者：恬淡其中001 提交日期：2012-11-02 02:34:01 |
| 凌晨1：35看到2：27，通读，文章极好，从中看到自己，不容易，还是要坚持，未必会发财，心中留想头。再过十年布衣会怎样？孔夫子十年了，创办人发财了吗，应该是！ |
| 作者：京兆堂 提交日期：2012-11-02 02:40:29 |
| 刚读完≪好书之徒≫，又读到读到此文，忍不住冒个泡。 |
| 作者：悠小鱼 提交日期：2012-11-02 08:29:47 |
| 胡同和高卧东山 是看着我从一个程序员成长为一个书贩子的。
还记得2005年第一次到布衣书局买书，买了大约六十本万象杂志。心里那个高兴啊。 用双肩背包背到北五环外的家里，每天看一点。现在做了书商，过手的书越来越多，自己看的书，却越来越少了。 仰视胡老板的慢慢两屋子的书，开一个书店的想法油然而生。 这几年走过来，我深深体会开书店之难。胡同的坚持太令我佩服了。 高卧的文章，写的好。 |
| 作者：悠小鱼 提交日期：2012-11-02 08:37:29 |
| 我在想，下一个会是谁呢？ |
| 作者：二爷 提交日期：2012-11-02 12:28:20 |
| 王总昨晚2点回家，今早8点半就在回帖了，真用功，真辛苦。
注意身体。 |
| 作者：锡象熏斋 提交日期：2012-11-02 13:19:35 |
| 王总也住北五环外？ |
| 作者：laobaixing123 提交日期：2012-11-02 14:54:15 |
| 书贩朋友的真情告白^_^ |
| 作者：老塔 提交日期：2012-11-02 15:07:22 |
| 哎呀，不易。俱往矣，那些灰尘！ |
| 作者：悠小鱼 提交日期：2012-11-02 22:37:01 |
| 马总好，我早上六点就出发了，不到七点就到潘家园了。回帖的时候已经整理好今天的要送出去的书。准备出发了。 |
| 作者：馨馨张 提交日期：2012-11-02 23:18:45 |
| 强帖留名，文章写得好，众看官评得也好~好看好看！胡同加油！ |
| 作者：四点零八分 提交日期：2012-11-03 13:57:27 |
| 看了两遍，文章写得真好。
其实爱书的最好方式是多读书多买书，而不是卖书。 开书店，尤其是旧书店，基本是体力活，费时费力不赚钱。这也是本人的一段人生经历。 |
| 作者：苇子 提交日期：2012-11-03 14:37:00 |
| 去海南出差前看了三分之二，回来后才看完。昨天在海口机场登机口，飞机又晚点起飞
了。我身后好几个老太太，背着的布袋子上写着“精彩朝阳”。我问：你们朝阳区的？ 答：朝阳区xx乡xx营。我说：不知道这个地方。老太太说：垡头！我说：我知道垡头？脑子里出现的是戴着眼镜的胡同的笑脸。 |
| 作者：三十年代 提交日期：2012-11-03 14:37:40 |
| 王四营乡 |
| 作者：苇子 提交日期：2012-11-03 14:38:40 |
| 老太太又补充说：欢乐谷 |
| 作者：五明子 提交日期：2012-11-06 18:41:18 |
| 高卧老写写aller和alin两位a老吧，hehe。。 |
| 作者：楼主是坏蛋 提交日期：2012-11-06 20:57:57 |
| 亲近无比的好哥们热温一下久违的心情！ |
| 作者：还是绿茶 提交日期：2012-11-07 03:26:43 |
| 好久没来这里了。。 |
| 作者：薛士东 提交日期：2012-11-08 16:25:03 |
| 好文章。 |
| 作者：钧庐 提交日期：2012-11-08 21:17:40 |
| 写得好 |
| 作者：卖醋翁 提交日期：2012-11-09 09:57:42 |
| 再瞅瞅~ |
| 作者：990601 提交日期：2012-11-09 21:55:16 |
| 总是巴望着布衣论坛多一点更新，就如巴望多一些布衣里这样的——真正的人，好让希望像水像空气，像人生中的一切必须一样存在。总希望胡同坚持再坚持，想像着他是冬天玉米地里孤独的标杆，顶着灰蒙蒙的天站立，但又觉得太残酷，想说：“不要站着了，那没啥意思......”生活可以更好，谁都不知道谁的生活怎样是更好。
加油啊，胡同！ |
| 作者：rpwt 提交日期：2012-11-10 09:30:37 |
| 辛苦加纠结 |
| 作者：书迷小龙 提交日期：2012-11-10 11:25:30 |
| 从04年注册跟到现在，胡同兄在叫喊着生意难做中渐渐挤入中国旧书业一流的队伍中。微笑中包含着多少艰辛。。。。 |
| 作者：永成 提交日期：2012-11-10 14:24:12 |
| 布衣书局，也就只有无形资产大于有形资产。
如商誉、口碑等等。 个人认为会在布衣书局遇到好书而感到相见恨晚的人少而又少…… 看过布衣书局的发家史，最初是胡同自己喜欢逛书市买旧书自己看，后来越买越多，自己看不了，打算卖。最初网上卖书的本意就是想解决身边的一些累赘，但没有想到。胡同的“买和卖”无限扩大中……也与初衷发生了违背。自己走进了自己设下的困局。 究竟是买卖书的乐趣或不断买书的欲望或二者兼有之而导致了今天的现状，只有胡同本人知道了。 个人认为胡同负债大于资产，因为我的眼中，那些旧书都是废纸而已。而把那些旧书当成宝买回来的网友也没几个。这就导致了，最终售价小于进价。再加上不断的买卖书，增加库存，无法及时出售库存。首先会造成无法保证流动资金的稳定，再者，也没有利润(售价大于进价的差价)可言。 当然也有赚的时候，就是那些眼拙的网友把真正的废纸当成了宝而买了回来，售价高于进价。这样的交易成交的时候，是胡同一天中欣慰的一刻…… |
| 作者：永成 提交日期：2012-11-10 14:30:01 |
| 锡象熏斋为本文配图的早期照片里面，胡同被一群废纸堆给包围着，同时还在乐着……
后来又看过别问拍的布衣书局，好些，至少不是废纸堆了……照片上看到的书，从装帧上来讲，都是精装书、线装书…… |
| 作者：得意轩主 提交日期：2012-12-03 17:19:24 |
| 高卧兄的文笔很是老辣，不写小说可惜了了！
另，我喜欢结尾的梦！哈哈。。。 |
| 作者：wytps 提交日期：2012-12-05 00:08:52 |
| 就是写“好书之徒”的作者吧，已经买了，以后多在布衣买书 |
| 作者：光明书店 提交日期：2012-12-05 00:23:34 |
| 好帖子，顶一下。产品推动或成本推动或经营推动，都不如销售推动。我这些天一直在研究美国企业家沃尔顿的这个观点，为了自己的书店能活下去并在完成数年的试验后能获得发展。 |
| 作者：sangoking 提交日期：2012-12-05 12:38:11 |
| 阿弥陀佛，此文挺煽情的。别引的小尼姑们睡不着了。 |
| 作者：何处是我朋友的家 提交日期：2013-02-14 13:57:35 |
| 好，从12年看到13年。
|
| 作者：摸摸 提交日期：2013-02-15 03:16:01 |
| 写得很好。这样文章即使花钱看也很值得！
早觉得高卧文笔好，早先一直不知道大名是“陈晓维”，后来从老谢的帖子里知道了，就去孔网买《好书之徒》，但居然先后下了2次单都没成功（这也是我在孔网第一次遇见的事，第一家店说“没货了”，第二家干脆一个星期都不确认订单，只好我主动取消），就放下了，看了老兄的这篇文章，我打算过完年等书店都正常营业了，再去订吧。 |
| 作者：bart_0725 提交日期：2013-02-15 04:16:26 |
| 文章千古事，陳兄以此篇方古人中，亦可與之上下。胡兄亦可藉此篇而名傳。呵呵。 |
| 作者：wzx7890 提交日期：2013-02-15 22:22:47 |
| 写的真好，感人。 |
| 作者：梦里书香 提交日期：2014-01-10 12:10:46 |
| 布衣和‘不易’谐音，这说明卖书注定是一个艰难的事业。但‘不易’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不离不弃。 |
| 作者：毕明月523 提交日期：2014-01-12 09:53:09 |
| 来看，文章写得好，传主不容易。 |
| 作者：xxlslxxxx5 提交日期：2014-01-18 23:21:36 |
| 其实我很羡慕胡老板的经历。 |
| 作者：jamestang75 提交日期：2014-01-19 00:03:57 |
| 写得真好！ |
| 作者：之乎 提交日期：2014-11-25 16:59:03 |
| 晓维称：“我跟胡同太熟了。要是真的把这些年的交往写下来，会是一本二百页的书。”我跟胡同也很熟，但没熟到“二百页”的程度。二00三年三月我、止庵、田涛在北京电视台作一档读书与藏书的节目，田歌主持。我进台时，胡同和止庵正在那聊天，这是我第一次认识胡同也是第一次认识止庵。胡同是观众，整场节目他一直笑容满面，他的贩书创业才开始，还不知道啥是愁。
节目录完非典也来了，大疫期间，百姓都宅着不出门，这个节目反复重播，广为人知。田涛先生去年年初猝亡于途，我们甚感意外，古旧书业少了带头大哥。 二00四年，布衣书局开业，晓维是老板，胡同是经理。那是布衣书局最阔气的岁月，办公地点居然是东单新开路张治中将军（1890-1969）故居，虽无楼台亭榭之盛，但是作为贩书之所，未免奢华。我去过那里几回，布衣书局第一次网上访谈即时直播，请的就是我。我一边吐沫星子横飞，胡同一边用电脑笔录一边笑，他知道我是不怵砖头的，砖头越扔斗志越昂，老北京嘛，话茬子也跟趟。当然也因为口无遮拦得罪了许多网友，有些甚至是胡同重要的主顾，胡同却从无一句埋怨我的话。 我在新开路说的话并非一无是处，胡同一直记的我劝他的话“库存是罪恶”，后来他深受库存之苦，才想起我的先见之明。晓维新编《买书记历——三十九位爱书人的集体回忆》，胡同写的是《六十吨》，可见“劝人容易听劝难”。 除了开创网络访谈节目，现在热得烫手的“毛边书”也是胡同和我联手最先点火的，第一次试水的是拙作《封面秀》。后来孔夫子旧书网的签名售书，我又是第一个吃螃蟹，孔网借鉴的是布衣书局模式。胡同不乏商业眼光，但是至今未能做大做强，反而生出“红旗到底能打多久？”之忧虑。作为老友，爱莫能助。只是觉得假如某一天，胡同战败出局，我会想念。 |
| 作者：春晚送盒饭的 提交日期：2014-11-25 17:06:19 |
| 难得在网上读到之师写人话，要赞 |
| 作者：三十年代 提交日期：2014-11-25 17:08:32 |
| 这是我自己最喜欢的一篇写我的文章 |
| 作者：三十年代 提交日期：2014-11-25 17:09:04 |
| 红旗打多久？这个忧虑我没有，我愁的都是房租怎么办，信用卡怎么还之类的问题。 |
| 作者：力为 提交日期：2014-11-25 17:43:36 |
| 此文挺煽情。 |
| 作者：一点微光 提交日期：2014-11-25 18:00:09 |
| 看完了，我感动了，理想，热血，情怀，生存，压力，承受，我们都有，胡同会成为不朽的胡同么？至少nn年以后胡同将永远活在布衣人心中，并想起东山老师的文章！赶紧滴，把欠账的订单给胡同结了。 |
| 作者：三十年代 提交日期：2014-11-25 18:13:07 |
| 谢谢楼上，没想到还有这用处。 |
| 作者：光明书店 提交日期：2014-11-25 18:22:00 |
| 嘿嘿，库存是个难题，解决有点难度，不是没难度哦，太多人一自信，就觉得没啥难度了 |
| 作者：futuremw 提交日期：2014-11-26 09:29:02 |
| 画人画骨，知人知心。 |
| 作者：寒泉漱石 提交日期：2014-11-28 15:39:34 |
| 写的情真意切，有点感动，胡同是位值得信任的朋友呀！ |
| 作者：丁丁在上海 提交日期：2015-12-17 15:08:47 |
| 又读了一遍 |
| 作者：尘墨 提交日期：2015-12-17 16:14:26 |
| 实际，布衣也可依托书局平台，吸收别的书店加盟，挣些加盟费、卖书中介费等，甚至帮助竟拍，思路广些，前途无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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